新闻中心
贝博BB娱乐登录:痴呆父亲突然想起自己在上海有套房儿子赶去开门后愣在原地
BB贝博ballbet官方:
老人已经很久没有说过这么完整的话了。父亲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罕见的清明,他紧紧抓住儿子的手,用尽力气,一字一句地挤出几个词:“我……在上海……有套房……你……你代我去看看。”
生活像一盘被磨平了棱角的石磨,日复一日地碾着张伟。四十多岁的年纪,说老不老,说小不小,却正好卡在最尴尬的位置。
头顶有年迈患病的父亲,身下有即将面临高考的儿子,中间还有一份不好不坏、饿不死也发不了财的工作。他和妻子李萍,就像两头被套上了轭的牛,吭哧吭哧地拉着这个家,不敢停,也不敢病。
这个城市不算大,房价却也不低。为了给儿子张小远将来凑一套婚房的首付,夫妻俩把每一分钱都掰成两半花。张伟戒了烟,李萍很久没买过新衣服。日子就像一杯温吞的白开水,平淡,乏味,偶尔还会因为一些账单的到来而泛起苦涩的涟漪。
父亲张建国患上阿尔茨海默症已经五年了。从最初的健忘,到后来的颠三倒四,再到如今,大部分时间他都只是安静地坐在轮椅上,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,像一尊没有灵魂的雕塑。他不再认识张伟,也叫不出李萍的名字,甚至连自己是谁都忘了。照顾父亲的重担,让这个本不富裕的家庭更加捉襟见肘。
午后的阳光暖洋洋地洒在阳台上,张建国的眼神,在那一瞬间,像是被阳光擦亮了。他抓住了正在给他盖毯子的张伟,说出了那句石破天惊的话。
“上海?套房?”张伟的第一反应不是惊喜,而是心头一酸。又是胡话。医生说过,病人有时会冒出一些记忆的碎片,但这些碎片往往是错乱的、不真实的。他记得父亲上周还指着电视里的动物世界,说那是他当年下乡的农场。
父亲的手却抓得更紧了,力气大得惊人。他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张伟,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,重复着:“长乐路……弄堂里……你去……钥匙……在书桌……”
话没说完,他眼里的那点光又迅速黯淡下去,重新变成了一片混沌。他松开手,脑袋一歪,仿佛又睡着了。
张伟站在原地,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。长乐路,这个地名他有点印象,似乎是上海一条很繁华的街道。父亲是年轻时在上海的工厂里当过几年学徒,但那都是快五十年前的事了。后来工厂倒闭,他就回了老家,娶妻生子,再也没提过去上海的事。他怎会是在上海有套房?还是长乐路?那地方的房价,张伟连想都不敢想。
李萍正在给儿子夹菜,闻言头也没抬,说:“你又不是不知道爸现在的情况,他说的话哪能当真。上回他还说床底下有金条呢,你翻了没?翻出来了吗?”
张伟被噎了一下,讪讪地扒了口饭:“我这不是觉得奇怪嘛,他说得有鼻子有眼的,还说了钥匙在哪。”
“得了吧,”李萍撇撇嘴,“那个破书桌,比咱俩年纪都大,里面除了灰尘就是蜘蛛网。快吃饭,吃完我还要给小远辅导功课。”
儿子张小远在一旁听着,插了一句:“万一是真的呢?爷爷以前是否很厉害啊?能在上海买房。”
“小孩子家家懂什么,你爷爷就是个普通工人。”李萍打断了儿子的幻想,“赶紧吃饭,做你的卷子去。”
张伟没再说话,但“旧书桌”这三个字,像一颗小石子,投进了他心里,荡起一圈圈的涟漪。
接下来的两天,父亲又恢复了往日的沉默。但是,张伟只要一走到他身边,他就会像被触动了某个开关,含糊不清地念叨着:“长乐路……钥匙……”
这几个模糊的音节,像魔咒一样缠着张_伟。他开始失眠,脑子里反复回想着父亲那天清醒时的眼神。那不像是在说胡话,更像是一种郑重的、急切的嘱托。
这个周末,李萍带着儿子去上补习班,家里只剩下张伟和沉睡的父亲。鬼使神差地,他走进了储藏室。那个旧书桌被堆在角落里,上面蒙着厚厚一层灰。这是父亲年轻时自己打的,样式老旧,漆皮都剥落了。
张伟犹豫了很久。他感觉自己很可笑,竟然真的被父亲的一句胡话牵着鼻子走。他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,应该相信科学,相信现实。现实就是,他家很缺钱,但绝不可能天降一套上海的房子。
他叹了口气,转身想走。可脚下像是生了根。万一呢?万分之一的可能,如果是真的呢?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,就再也压不下去了。它像一株疯狂生长的藤蔓,瞬间就缠满了他的心脏。
他找来一块抹布,擦去书桌上的灰尘。他拉开一个个抽屉,里面空空如也,只有一股陈腐的霉味。他敲了敲桌面,又敲了敲桌腿,都是实心的。
“夹层……夹层……”张伟喃喃自语。他把最下面的一个大抽屉整个抽了出来,里面很深。他把手伸到最里面,仔细地摸索着。抽屉的底板很平整,没什么异常。
他有些失望,感觉自己真是疯了。就在他准备把抽屉装回去的时候,他的指尖似乎碰到了一个极细微的凸起,在抽屉最内侧的壁板上。他用力按了一下,没反应。他又试着往旁边推,随着一声轻微的“咔哒”声,那块薄薄的木板竟然松动了。
张伟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。他屏住呼吸,小心翼翼地把那块木板抠下来。木板后面,是一个扁平的、狭长的空间,刚刚好能放下一个信封。
信封是牛皮纸材质的,边缘已经磨损得非常厉害,颜色也泛着黄,一看就有些年头了。上面没有写字。张_伟的手开始发抖,他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。他用颤抖的手指,一点点撕开信封的封口。
一把样式古旧的铜钥匙,钥匙的握柄是一个简单的如意纹样,上面带着斑驳的铜绿。
张伟展开那张纸。纸张很脆,仿佛一用力就会碎掉。当他看清上面的铅字时,他的大脑“嗡”的一声,一片空白。
白纸黑字,清清楚楚地写着:地址,上海市,长乐路XX弄XX号。产权人:张建国。下面还盖着一个已经有些模糊的红色印章。
张伟捏着那张薄薄的房契,感觉它有千斤重。他腿一软,一坐在了地上。阳光从储藏室的小窗户照进来,形成一道光柱,无数尘埃在光柱里飞舞。他看着那些尘埃,觉得眼前的一切都那么不真实。
他的父亲,那个连自己都认不得的、生活不能自理的老人,竟然真的在上海有一套房子。而且是在长行路。张伟立刻拿出手机,输入了那个地址。当他看到屏幕上跳出来的房价信息和旁边的环境介绍时,他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。
那一整天,张伟都处于一种恍惚的状态。他把房契和钥匙重新放回信封,贴身藏好。他给父亲喂饭,给父亲擦身,看着父亲那张毫无表情的脸,心里翻江倒海。
爸,您到底是个怎样的人?您为什么从来没提过这件事?这套房子背后,又藏着什么样的故事?
晚上,李萍和儿子回来了。张伟几次想开口,把这个惊天的秘密告诉妻子,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。他不知道该怎么说。在没有亲眼确认之前,一切都还是未知数。万一房子已经拆了?或者因为什么历史原因被收走了?他不想让妻子跟着空欢喜一场。
这个决定一下,他的心就再也安分不下来了。他开始坐立不安,脑子里全是那套房子的样子。是石库门的老房子?还是西式的小洋楼?现在里面住着人吗?如果住着人,他该怎么开口?
“一个……一个新项目,去考察一下。”张伟硬着头皮编着谎话,“就两三天,很快就回来。”
李萍皱着眉看了他半天,终究是没再多问。她知道丈夫的压力,或许出去散散心也好。她说:“那你注意安全,钱够不够?我给你拿点。”
第二天,他跟公司请了三天事假,简单收拾了一个背包,带上那个承载着巨大希望和未知的信封,登上了去上海的火车。
火车在铁轨上飞驰,窗外的景色不断变换。张伟的心也像这列车一样,时而冲上云端,时而跌入谷底。他一会儿想象着自己推开那扇门,看到一栋价值千万的空房子,然后全家搬到上海,儿子可接受最好的教育,妻子再也用不着那么辛苦。一会儿又想象着自己找到那个地址,却发现那里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,或者住着一户根本不认识的人,把他当成骗子轰出来。
经过几个小时的行程,火车终于抵达了上海站。一走出车站,巨大的、现代化的都市气息就扑面而来。高楼林立,人潮汹涌,空气里都弥漫着一种快节奏的、繁华的味道。张伟背着包,站在川流不息的人群里,感到一阵莫名的渺小和心慌。
他按照手机地图的指引,坐上了去长乐路的地铁。地铁里的人个个衣着光鲜,表情淡漠,说着他听不太懂的上海话。他攥紧了口袋里的信封,感觉自己像一个揣着藏宝图的乡下人,闯入了一个不属于他的世界。
长乐路比他想象中还要繁华。路两边是高大的梧桐树,树荫下是一家家精致的店铺,橱窗里展示着昂贵的时装和珠宝。路上来来往往的都是打扮时髦的年轻人,任何一个人都显得那么自信、从容。
张伟的心一点点往下沉。在这样的地方,真的会有父亲的一套房子吗?他感觉这像一个遥不可及的梦。
他拐进了一个地图上标注的弄堂。一进弄堂,喧嚣和繁华仿佛被一道无形的墙隔绝了。弄堂很窄,两边是典型的石库门建筑,红砖墙,黑漆门,头顶是密密麻麻的电线和晾衣杆,上面挂着五颜六色的衣服。空气里混合着饭菜的香味、老人的咳嗽声和小孩的嬉笑声,充满了浓浓的生活气息。
这里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。它像是繁华都市心脏里一根被遗忘了的毛细血管,固执地保留着旧日时光的痕迹。
张伟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一些。这样的地方,似乎才更像是父亲会拥有房产的地方。
他顺着门牌号一路找过去。XX弄XX号。他停下了脚步,抬头看着眼前的这栋房子。
这也是一栋两层楼的石库门建筑,看起来比周围的房子要更整洁一些。黑色的木门上着一把铜锁,门上方的墙壁上爬着一些绿色的藤蔓。门口没有乱七八糟的杂物,只是旁边摆着一盆养得很好的兰花。
他像个小偷一样,在弄堂口来回踱步,心里天人交战。希望和失望在他心中反复拉扯,几乎要把他撕裂。他掏出那把铜钥匙,在手心里攥出了汗。这把钥匙,是他唯一的凭仗。
他深吸了一口气,再次走到了那扇黑色的木门前。他不再犹豫,从口袋里掏出了那把古旧的铜钥匙。他的手抖得厉害,试了好几次,才把钥匙了锁孔。
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。这把钥匙,会是打开财富之门的钥匙,还是打开一个潘多拉魔盒的钥匙?
锁孔里传来一阵轻微的、干涩的金属摩擦声。然后,伴随着“咔哒”一声清脆的响动,锁开了。
张伟的脑子瞬间一片空白,所有的血液都涌上了头顶。他感觉自己的手脚都有些发麻。他攥着门把手,迟迟不敢推开。门后会是什么?是一个愤怒的住户,质问他为何会有钥匙?还是一个空荡荡的、落满灰尘的房间?
他闭上眼睛,仿佛能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。他想起了家里的经济窘迫,想起了妻子操劳的脸,想起了儿子对未来的期盼,也想起了父亲那双充满嘱托的眼睛。